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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清酒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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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怨怨,時空中杯酒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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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往澳門街掃墓兼應老友邀往居合道見學,晚飯在路環「林記燒烤」,食到好味的東西,回家照板煮碗,如下一記: 

洋蔥,切呀切,切到不傷心卻眼淚流流,索著鼻水眼紅紅,那一大堆碎洋蔥便準備妥當。那間餐廳一日需要如此多碎洋蔥,可能使用攪拌機吧,否則此傷心的小工作,真的很難有專人願意做,比洗碗工作更沒人做。但攪拌機隨時將碎洋蔥弄成糊狀,失去粒狀咬口,所以還是可能是人手刀切一大番的,總之,這味東西,你願意請纓切洋蔥,俺樂意下廚開壇一煮。 

碎洋蔥置皿中,放洋白醋和橄欖油,攪拌一番放冰箱備用。而當天食到的食物乃凍的去殼去頭中蝦,和一碟是熟牛脷,是將急凍牛脷解凍後放開水連一大堆蔬菜頭尾煮熟,此使用法則宜加點鹽調味,那再將牛脷批皮,切一片片放冰箱便是。將那堆酸洋蔥大量傾置食物上完全蓋上,再淋些少橄欖油,便是其凍蝦和凍咸牛脷上桌。不貴,很惹味,連平日不太喜歡食生洋蔥的人都將其當開胃酸菜般大啖之,伴著蝦和牛脷,食得很爽又不膩。友人漂亮男外孫,少年食客,埋頭啖食,其後問:「阿公,我想再ORDER一碟凍蝦。」如他所願,再來一碟,掃個清光。口多一提此店的咖哩薯仔加上西洋傳統大麵包,美味到單此一味已經令食客常來,當晚俺食此味已經很滿足,再飲一肚啤酒,飽到不成了,所以碟上酸洋蔥成為開胃消滯隹餚。洋蔥、醋和橄欖油全對身體有益之食物,食多無妨,都算類似地中海式飲食,但在馬交,便是萄國菜,一定會有人如此想,其實馬交萄國菜根本不少自成一格,乃廣東、萄國、非洲菜大混合,非洲雞便是當年駐守澳門的莫三鼻及黑人士兵的煮雞食法,昔年非洲莫三鼻及也是萄屬殖民地,抽調黑人來守澳門,全駐賽車跑道旁嘉斯欄軍房,那幢深粉紅色充滿北非風情的高牆建築。這些黑人士兵其實不算好黑色,膚色帶深藍,馬交人叫他們MEI GU」,可能是那種拼音中式萄文,正如俺父輩喜叫人傻佬是「馬洛咕 (MA LOK GU)」,就是那類馬交話。今日不懂這些的澳門人,大多數一定是從大陸來的新移民,不算是地道馬交人,那些萄國殖民地時代已經移居在澳門的唐人和土生的有萄人血統的澳門人。 
 
 

拉丁民族的萄人比較熱情,很易跟殖民地當地人搞上通婚,奉行有容乃大,不像英國人的陰沈城府深,而看不起唐人,所以香港較少英人跟唐人通婚,不似澳門有大量人口影響社會形態的土生族群。這點同樣發生在南美洲和菲律賓,拉丁民族性格是是旦旦,樂天好飲,去到殖民地異域便跟當地人HAPPY TOGETHER,也許是好事,大家都是地球人。 

吹遠了,如帆船吹去大西洋。回說酒食,當晚在馬交有美食卻忘記了飲老家美酒,俺懷念的《碼頭老鼠》,真遺憾!還好取去一支一升瓶《鍋島》,乃中汲み無ろ過純米吟釀,在餐後轉場再飲,往新勝街一店名「CHECHE CAFÉ」,跟旁連的一間酒吧「CAFÉ XINA 老外咖啡」是同一土生老闆所開。如果沒有本地人領路下,根本外來遊人不懂得這類性格小店。《鍋島》今夜依然美味,縱在馬交也依舊是一位有風韻的東瀛美人,含蓄中果香逐漸散升,當然不會如熱情澎湃的萄國酒,但卻吻合小店的懶散情調,讓俺拿著杯清酒在裝偽文青,伴著音樂竟然是張學友的「李香蘭」,跟面前來自日本新潟縣的居合先生碰杯一飲,飲著佐賀酒,聽著以廣東話唱的日本歌,在充滿馬交風情店中拿紅酒杯飲日本SAKE,杯觥交錯間,一切混沌如夢,昔年殖民、戰爭、侵略、熱血、佔領、抵抗、獨立……,可能都想不到後人竟然在如此嘆酒聽歌。一切一切都是千年之業,我輩和父輩都只是百年旅人。恩恩怨怨,時空中杯酒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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